【应渊颜淡】归位日常61：三世情缘之青梅竹马3分离 焦点要闻
应渊和颜淡三生试炼的第三世
应渊和颜淡从小青梅竹马。种种困难相阻，十里红妆，状元高中，可她嫁的却不是他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【资料图】
变故来的如此快，十七岁的应渊过了科试拿到举人资格，可二十岁的乡试却惨遭落榜。虽然对这些应考之人来说再正常不过，可是应渊却有些失落。他能察觉到，颜淡，不能等他那么久了。
八月底，乡试放榜，报喜的小吏吹锣打鼓地来到了宋家村，却不是到应渊家中。此次中举的是宋氏一族，说来也是应渊的同门，二人一起在县学，可平日里先生常说他的文章不如应渊务实，喜好辞藻堆砌，华而不实。可如今，中举的却是他……
颜淡的家中却是两个风格。听闻此消息，颜淡也失落不已，感怀应渊的十年苦读。颜父却高兴不已，既然应渊这条路不通，那便答应宋员外好了。宋氏一族虽然官场没落，但是其中一支当年在京城被看做纨绔子弟的宋青，不考功名，从了商，如今也是家族中首屈一指的富庶。加上宋青一支辈分较高，如今宋家一族皆仰仗他的照拂，虽然年岁已高，仍然喜好美色。听闻颜淡才貌出众，便有意纳妾，早些年便派过媒人探口风，颜术只以家中人丁单薄，希望女儿多留几年婉拒。如今应渊二十不中举，倒不如趁早享福去
01
十七岁的应渊曾经找过颜术，希望能求娶颜淡，此生必定一生一世一双人，好生照顾他。尽管是个乡野村夫，颜术也没有轻视他这份承诺。他想认真思索了下，方问道“你说你能一心一意地对颜淡好，那我问你，如果你二十岁考不中，你拿什么娶她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应渊，你是个好孩子，先听我说完”颜术理理思绪，继续开口“若你二十岁一无所成娶她，我相信你能对颜淡好。可是，你母亲当年是如何过来的，你不会不知道，你要出门备考，在家操持的便只剩她一人。颜淡从小虽然没有锦衣玉食，却也是我们夫妇捧在手心的宝贝，若你这辈子都和你父亲一样，那颜淡也要过半辈子的苦日子。你那早夭的哥哥是如何没的，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”
应渊的脸色有些发白，他说的都是事实，哥哥因为当年大旱收成不好饿死了，年仅五岁。家中这么多年，凡事都靠母亲，她确实辛劳地早早白了头。
看应渊不说话，颜术又接着说道“倘若你中举了，我们两家结亲和和美美，那必然是好的。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，从小你对颜淡百般照顾，她能活下来也有你的功劳。可我虽然不曾读过书，故事还是听过的，男子高中状元，抛弃糟糠之妻，娶了高官女儿，话本里比比皆是”
“伯父，应渊绝不是这样的人”他脸涨的通红，急忙出声辩解
“我知道，可若是有人看上你，想让你当女婿呢？”
“应渊既有妻室，便不会再娶”
“那人家是朝廷命官，你一介举人，就算是进士，也要从小官做起。这仕途上遭人排挤，你这一辈子，不也是到头了吗”
“应渊不愿做违背信义之人，无论有何困难”他的脸上满是坚定
“好孩子，我知道。你若是遇到一两次阻碍，也不会说什么。若是你半生都是这样的坎坷，你未必不会埋怨是颜淡的过错。我曾经也是不尽人意，我怨天怨地，我看什么都不顺眼，连带着也对妻女态度不好。我不是怀疑你的为人，只是这世道，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”
瞧着应渊陷入思索，他便继续开口“我知道你们两情相悦，作为父亲，我自然也希望她有个好去处，能幸福快乐。可是应渊，你的年纪可以耗在科举上，颜淡不行。若是你二十岁考不中的话，她就十八了。你二十三考不中，她二十一。我舍不得让她提前嫁过去受苦，我也不忍心她大好时光耗费在你身上。这样吧，咱们做个约定，若是乡试你无缘中举，便说明你们二人有缘无分。我会替她选一门好的亲事的，你也别怪我，我也是为了她好”
说完颜术便转身走了，村口的那棵大大的相思树下，只留下应渊一个人。
02
颜淡将要嫁给宋青，做那第四房小妾。宋青是个富绅，却也是比颜淡父亲还要年长的老者。九月下聘，十月成礼，时间仓促的很。宋青以十亩田地，五百贯铜钱，还有众多衣裳首饰。这排场，若不是去的宋家，民间正妻也没这个待遇。
颜淡起初也不愿意嫁，可是父母定下的事情，自己又该如何违逆。她知道应渊回来了，可是却不能去找他。父母抚养自己不易，若是自己寻死，让他们去担不仁不义的名头，也是不孝。她在家中哭了两天，第三天便起身出来，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。
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，应渊也想去见她，却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。他远远在她门口徘徊，手上拿着书佯装在背诵，眼睛却总是在瞟远处的房子。颜淡的哭泣的压抑隐忍的，他只能从路过的人问询的话语中听到她的状况。在她哭到晚上也不吃饭的时候，应渊终于忍不住到了近前，在小路口想看到些什么，可又什么都看不见。
颜淡出嫁的前一天，她来找了应渊。
这些年来，她对他的称呼，从小时候软软的“应渊哥哥”变成了后来清脆的“应渊哥哥”。再后来，过了十四岁的除夕，她再唤他这声哥哥语调就变了。加上羞涩的眼波流转，总是低低地把头歪过去。此刻，秋日的傍晚，没有了聒噪的蝉鸣，村民们都在家中，应渊拿着书在大树下，一个人站着。
颜淡知道，有些话，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。应渊几乎天天都去树下站着，颜淡知道，他再等自己。吃过晚饭，她也出了门，径直向这里走来。
“应渊哥哥”清脆的少女音调，颜淡尽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活泼一些，可喊完喉咙里便满是酸涩，再也说不出下一句。眼中的泪水马上又要蓄积出来，她强力忍回去，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。好在天色也暗了下来，看的不是很真切
“颜淡”应渊上前两步，想抓着她的肩膀，又发觉不妥，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，收了心中的难受情绪，也作平淡些开口“你来了”
“我，”一开口便是哭腔，少女也实在忍不住了，泪水即刻夺眶而出“对不起”像断了线的珍珠，她的泪一滴滴再滑落，也重重地砸进了应渊的心里
“是我对不起你”应渊别过头去，手中那卷书被握紧，揉出了皱褶。心中纵有千言万语，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。还能如何呢？不可能带着她逃走，或许有些缘分，便是如此吧。
“别哭了，哭花了眼睛，明天还怎么成亲呢”他终于是挤出了一丝笑意，上前替她擦去眼角的泪。“要好好地，活下去”应渊帮她拨好被风吹乱的碎发，像小时候那样，摸摸她的发顶，柔声道“小姑娘长大了，哥哥不能陪你了”
“可--是--我”哭泣中断断续续的声音，有些生气不接下气。她一开口就是惹人心碎，应渊知道她想说什么，可有些事情，说出来也无法改变，倒不如不说。他率先开了口，“颜淡，你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。我知道你是为了家里才同意的，可眼下……”他有些说不出口，劝自己心爱的姑娘嫁给别人，他的心也在滴血
“从小你就喜欢跟在我身后，如今你也到了出嫁的时候了，以后不许随便哭鼻子了，知道吗”语气故作俏皮，他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
他才发现，她戴着他送的那个簪子，即便天黑了下来，那个耀眼的红豆他却看的清清楚楚。眼中即刻也蓄满了泪水，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人靠什么来知晓爱意，不是在一起时候的浓情蜜意，而是分开的痛苦。所以爱别离、求不得永远会被铭记。
03
虽然钱财给的够多，可侧室的待遇和正妻有云泥之别。颜淡在家中装点一新，一台轿子来接走了人，安安静静地抬到宋青的大院子里去了。府上倒是有些热闹，全是来捧场喝喜酒的。颜淡静悄悄地从侧门抬进，随人东拐西绕地进了一间屋子，便一直等在那里。
昨天流了那么多泪水，今天反倒异常平静。她不再有泪水，仿佛个木头人一般在家中装点一番，便安静地上了轿子。她最后朝着应渊家中的方向看了一眼，门口没有人。她露出一丝苦笑，这样也好
应渊把自己锁了两天，他不愿去看她的离开，一个人坐在床头，抱膝流泪。那晚他发现了簪子之后，没有再说话，颜淡吸了吸鼻子，最后问了一句“你可不可以再抱抱我，像小时候那样”
哭过的颜淡眼尾红红的，还有些泪珠挂在睫毛上，鼻头也红红的，像只小兔子。她仰着头，眼神里满是期待，亮闪闪地仿佛天上明亮的星星。一本被捏皱的书册掉在了地上，他温柔地把人带进怀里，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。
滚烫的泪落入她的发丝，旋即了无踪迹。
04
此后，应渊一心备考，心无旁骛。三年后，二十三岁的应渊在秋闱中如愿中举。一时间涌来应渊家门口贺喜的、说亲的也不计其数。应宣的腰板终于也直了起来，在学堂里也敢出言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小孩了。
第二年的会试、殿试，应渊如有神助，得圣上钦点得了榜眼。消息传回，县令更是亲自上门道贺，应宣激动地整宿睡不着觉，不住地感慨祖上积德家中总算有出息了。
颜淡也很是开心，应渊这么多年总算熬出来了。虽然自己没有等到，却也很是为他开心。颜术有些失落，自己赌的差了一些，不过也好，他在女儿给自己换来的百亩田地间，依旧满意地晃悠。
京城中的应渊插花披红，由鼓乐仪仗拥簇出正阳门，跨马游街，备伞盖仪送回会馆住所。他找了个镜子，瞧着自己的一身红衣，仔仔细细地照了一圈，眼中不禁涌出泪来。他不曾去看她的出嫁的样子，来京城之后偶尔有嫁娶的路过会馆，他瞥见过一眼，那新郎一身红装如自己一般，新妇则在轿子里不见模样。他想，如果自己此刻能娶她，也一定是方才游街这般受人仰慕吧。
他查阅了籍册，若是宋员外同意，便能将颜淡买回来。只是怕她不愿意自己这样用钱交易她的自由，应渊也在思索，自己如今还未得官职，只怕攒钱也需要过些时日了。正准备收拾东西不日回家报喜，就听到外面传来呼声，正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
“应渊小相公，外面有人找你”会馆里的跑堂小哥连忙跑到他门口，气喘吁吁，显然的急事。他打量了下身上的衣服并无不妥，连忙出去。原来，又是一件‘喜事’。
王尚书得一高人托梦提点一位名叫应渊的考生，本以为是臆想，没想到他评出来的前几名中，真就有这考生的答卷。趁着殿试之际他也打量过，此人的确才貌俱佳，会是个人才。便有心招为女婿，着人打探后，确无婚事，今日一放榜，便遣了家丁前来请人。
得知缘由的应渊心中百般思绪，若说自己不愿，如今这王尚书担任考官，此后也是朝中要职，暂不清楚他的为人，若真如所说被排挤，只怕此后并不好过。可若说自己愿意，那颜淡又该如何，二十年了，难道缘分就该如此吗？应渊想不明白，呆呆地谢过了好意，言明自己要和家人商量一番才好决定。尚书倒也不恼，安心地等他消息，其他闻言他被尚书一家相中的，也不敢再来抢亲。
应渊的书信寄回，家中大喜。父亲回信让他接下这门亲事，更是迫不及待想要一同上京相商。村中其他人得了消息更是激动，连着颜术一家都是真心祝贺。
应渊接下了婚事，只是希望成亲前也能回一趟故地，祭拜祖先，接来父母。听闻他回来，县令都出城迎接，属实是好大排场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招待，不少富商都来了。可第二天，参加宴席的宋青却意外暴毙，听闻是回家的路上突然坠马，气绝身亡。一时间，宋家村又多了一件大事
应渊瞧着手上那个单子，心中百感交集
05
宋青走了，偌大的家业只有一个幼子宋葳继承。大夫人曾经有过一个孩子，十八岁的时候和人争斗无意间被打死了，自此身体一落千丈，日日为儿子悲伤。二夫人也是个会理事的，就被宋青收为房中人。生了一子体弱多病，如今虽然八岁却瘦的像猴子一样，瞧着只有五岁模样。三夫人比颜淡早两年来的，是个貌美的舞女，可加上颜淡来了，府中再也一无所出。
全府上下皆有二夫人操持，筹备丧事期间，三夫人想趁机离去，她入府也不过二十二岁，呆了六年也不到三十，尚有美色。颜淡如今也才二十二，想必也不会甘愿在此守寡，倘若放任万一做出什么损害名声的事情更是有辱门风。没有分得家产，三夫人就回了她的歌舞坊。可二夫人翻遍了府上，颜淡的婚契却怎么也找不见了，一时间，众人对此议论纷纷
那晚宋青在宴席上给应渊敬酒的时候，偷偷塞给了他一张纸条，并且方言“小小薄礼，不成敬意，大官人定会喜欢的”
瞧着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，应渊没猜出具体是什么，但也不外乎是些金银财宝一类的东西。可回到家中，待父母都已经躺下了，他才偷偷在油灯前展开那捏皱的东西。是一张契书，准确地说，是颜淡的婚契。得了此物，再去官府登记，颜淡便是他的妾室了。
他拿着这张东西，手不住地发起抖来。曾经自己不能给的东西，如今随着一朝功名，又轻而易举地回到了自己手中。可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，如今被人当作礼物一般随意转送。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，一滴泪就这样毫无征兆从眼角滑落
恍然间睡去，他仿佛回到了从前，颜淡没有嫁与他人，十八岁那年便成了他的妻。他也顺利中举。披红游街回来之后，颜淡就在家中等他。他们再一次举行了隆重的婚仪。她再次穿上了嫁衣，二人在众人的祝福中行礼拜堂。
第二天一早，应渊醒来发现身下一片狼藉。他终究是喜欢颜淡的，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。他想去见见她，想去告诉她，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她了，至于那尚书之女，如果没有感情也是害了人家，等回京他会禀明一切再拒绝婚事。
没想到，他兴高采烈地去到宋府，却见几人从侧门匆匆抬着个草席往外走。漏出一只袖子来，似乎又是死了人，还是个女子。突然一个小厮脚下一歪，那人发髻露了出来，几点红色映入眼中，他心中一痛，连忙上前询问。果然是颜淡
应渊大恸，询问缘由众人皆是支支吾吾，只说四夫人想跟着老爷一同西去。二夫人觉得她定是做了亏心事才一心求死，喊人把她抬回家去。
“为什么！”泪水即刻淌了一脸，他茫然环顾，众人却都避开他的眼神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“为什么啊！”他口中喃喃地念道，抱着怀里的人无声地落泪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按照清朝的科举制度来，应渊二十三能考中算很厉害了。到这里三生就结束了，后续的发展会在出来之后写。你们说颜淡是立刻就同意嫁了，还是在经历过人生八苦之后，觉得自己还需要历练成长，再拉扯一番~
给的聘礼这些，还有小妾的婚契，参考的宋朝背景。在宋朝的时候一贯铜钱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四百七十元。做妾一般是买卖的，按照娶妻程序走的少见。签署买卖契约，也没什么人权，参考《宋代的妾问题研究》硕士论文。
彩蛋是假如宋青没有意外死亡，颜淡也在，真的被送给了应渊。算是个甜甜的隐藏结局，虽然后续也会有问题，但是我没写~光写了我想看的圆梦时刻~2k+长文包你满意
X 关闭
X 关闭
